展覽｜羅伯特‧萊曼（Robert Ryman）早年作品回顧展《1961-1964》正在卓納紐約呈現
羅伯特·萊曼 Robert Ryman
《1961-1964》
展覽日期
2023年11月9日至2024年2月3日
開放時間
週二至週六 10:00–18:00
畫廊地址
537 West 20th Street New York
卓納畫廊於紐約西20街537號的空間呈現羅伯特·萊曼（Robert Ryman，1930-2019）的早期繪畫展。此次展覽由迪特爾·施瓦茨（Dieter Schwarz）策劃，並與藝術家的家人聯合組織，聚焦於萊曼1961-1964年的創作。這是對萊曼職業生涯中這段重要塑形時期最為全面的回顧之一，作品主要從美國和歐洲的博物館及私人收藏中藉用而來。
同時，畫廊倫敦空間正在為萊曼的紙本作品舉辦個展。
萊曼最早因其創作於1960年代晚期至1970年代早期的作品而獲得矚目。因此，他在此之前的創作至今仍然鮮為人知。不過，正是在1960年代早期，萊曼開始穩健地構築起他激進而發明性實踐的寬廣範圍。萊曼在這些年間創作的繪畫反映出——即便是在如此的早期——他已經開始用各種方式質疑並且重新詮釋繪畫的基本原則：他試驗不同的支撐部件和材料，解構框與牆面之間的關係，並且更廣泛地探究視覺、材料及經驗等各方面的特質，而這些特質決定了人們會在何種情境下體驗藝術作品。
“對萊曼而言，這是一段充滿了質疑與創新的時期，同時，也充滿了精彩表達與張力的作品。這段時期為萊曼此後創作中的一切奠定了基礎，他後來充滿信心地踏上了一段真正獨特而又非凡的藝術之路。 」
——迪特爾·施瓦茨（Dieter Schwarz）
策展人及作家
“萊曼之前是一位薩克斯風手，從納許維爾搬來紐約表演爵士樂，而在1950年代的大部分時間，他在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MoMA）擔任保安期間自學繪畫，他沉迷於博物館裡的歐洲經典——馬蒂斯是其中最主要的——以及新近加入永久館藏的抽象表現主義。他第一幅公開展出的作品在1958年於博物館的員工作品展中亮相。 」
——蘇珊‧赫德森（Suzanne Hudson）
藝術史學家
這場展覽包括了萊曼這一時期繪畫實踐中各個方面的代表作品，包括他在繃製和未經繃製畫布上採用濃重的厚塗法的顏料筆觸、在或大或小的尺幅中進行或稠密或稀鬆的繪畫創作，還有一組罕見的在原生亞麻布面上的創作，其中的每一件都表現了一個或數個看起來或完整或獨立的構圖元素。
這場展覽廣泛呈現了萊曼創作發展中關鍵時期的繪畫，進一步闡明了他在高產的六十年職業生涯中持續探索的眾多基本理念。
“我只是想看看顏料是如何發揮作用的，畫筆又是如何發揮作用的。我只是在使用這些顏料，把它們放到畫板上，和松節油一起薄薄地塗刷上去，再加厚後看看效果如何，然後在對自己的所畫沒有特定想法的情況下，試著讓一些事情發生。 」
——羅伯特‧萊曼，1993年
羅伯特·萊曼（Robert Ryman）
「在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MoMA）擔任保全期間，萊曼每天仔細端詳馬克·羅斯科、亨利·馬蒂斯、弗朗茨·克萊恩等人的作品，這是他1950年代重要的兩段經歷之一，對他的創作極具塑形作用，而且一直在他的作品中清晰可見”，藝術史學家維托里奧·科萊茲（Vittorio Colaizzi）這樣寫道，“另一段經歷是他對即興的爵士樂藝術的研究……萊曼採用肥潤或乾練、開闊或狹窄、紅色綠色或黑色的顏料，他從詳述繪畫的語言開始，像極了音樂家練習音階的方式」。
在作品《婚禮圖》（1961）中，萊曼從各個方向將顏料塗抹於大部分的畫面之上，不過獨立的筆觸仍然能被辨識而出，並且在特定區塊裡顯出畫面的背板支撐，營造出一種層次感。這件作品也反映了萊曼強烈的色彩感受。藍色的色調與令人驚訝的綠色和黃色相映成趣地呈現在橘桃色背景的畫板上，使這幅作品成為了萊曼職業生涯早期最具視覺衝擊力的作品之一。
“《婚禮圖》是我們在緬因州的肯納貝克角度蜜月時創作的。油畫顏料在海邊慢慢地風乾，而我的祖母覺得她在這幅大部分白色、帶一抹綠色的畫作裡，看到的是對霧中鬆樹的描繪。 」
——露西·利帕德（Lucy Lippard）
策展人和藝術史學家
萊曼在此時期確定了以正方形作為主要創作形式，並開始實驗不同的尺寸大小——這也有乃於1961年他與妻子露西·利帕德一起搬去了新的工作室，讓他能用更大的尺幅進行創作。
“（方形）似乎是最完美的空間。如果你有一個邊長相等的空間，而你打算給它塗上顏料並且做些什麼，那它似乎就是最完美的空間。我不需要深入空間的構成，像是長方形、圓形之類的。 」
——羅伯特‧萊曼，1972年
在作品《一下》（1962）中，萊曼畫了五個不同的正方形的構圖元素。在所有的方形上，他都刷上了鬆散的、充滿筆觸的石膏底漆，其中兩個方形就保持原樣。而在另外三個以垂直堆疊的方式出現在畫面中央的方形上，他繼續塗上了獨特的、厚重的、充滿紋理的顏料。畫面上還能看到其他幾個以石墨線勾勒輪廓的方形。這件作品的標題可能參考了爵士樂，其所指也許是約翰·科爾特蘭（John Coltrane）的《一下，一上》或哈羅德·蘭德（Harold Land）的《一下》。
“從1962到1964年”，科萊茲解釋道，“萊曼……將筆觸散漫地舖陳在大大小小、繃製的畫布上，以及畫架之上和之下。他的白色與電光藍、鐵鏽紅及其他顏色相互交疊但又擦肩而過……最後塗上的白色至關重要，因為這種不透明物質的棱角和陰影抑制了色彩帶來的閃爍的光學效果。但同時，它又沒有這麼做……粘稠的顏料的痕跡，將人們的注意力拉回到了第二重同時存在的感知秩序上，而這種感知秩序所重視的是材料而非色彩關係。”
“起初，當我剛開始創作這些——嗯，你可以稱之為白色繪畫——時，我會先塗上大量的顏色，然後就不斷地去掉、覆蓋顏色，一直塗畫到我原本的顏料所剩無幾。 （顏料）之後還會再被塗抹覆蓋，但可能是這裡一點紅色或邊緣處一個藍色形狀。邊緣非常重要，但它總是在被減弱，你知道的，先塗上很多顏色隨後再用白色做減法。 」
——羅伯特‧萊曼，1972年
《無題的習作》（1963-1964）是一幅罕見的早期繪畫，以藍色為底。儘管萊曼一生都致力於探索白色顏料微妙的視覺和經驗的特質，並且以此廣為人知，但在他職業生涯的早期（以及他最後一個繪畫系列），他也曾經探索過類似這樣彩色背景的創作。在這裡，藍色突出了彼此糾結的白色厚塗法的筆觸，並且建立起一種表面與縱深的質感——就像漂浮在水面上的泡沫——而沒有訴諸任何繪畫性的視幻覺效果。更暗沉的藍色筆觸構成了白色的底色，看起來就像陰影，並且加強了作品的層次質感。
“萊曼先生的每一幅畫都是一則由物質事實、選擇、細節以及光學體驗共同構成的謎。你看得越久，看到的就越多，而且你就越會理解到藝術家的思考方式……他會觸及並考慮每一處細枝末節。 」
——羅伯塔‧史密斯（Roberta Smith）
《紐約時報》首席藝評人，20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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